这个故事带着些神话意味,其真实性或许待考,但不论真假,其中却有深意,值得玩味。修道论禅本不牵扯怪力乱神,但对世间神秘现象亦不一概否定,视万化为自然,其中自有领悟境地。
一日,百丈禅师升堂讲法完毕后,众僧皆以退下,独有一老者站着不走,禅师便问其原因。
老者回答:“我现在是一只野狐,并非人类。因在很久以前曾在百丈山修行,当时一位学问僧问我‘大修行的人还落因果吗?’我回答‘不落因果。’因此后来便落入畜牲道五百年,至今仍身为狐身,因慕大师修为,特请大师开示。”
百丈禅师默许了。
于是老者合掌问道︰“大修行的人还落因果吗?”
禅师回答︰“不昧因果。”
老者当下大悟,行礼告退。次日,禅师在后山岩洞中发现一狐身,便用往生之礼葬了。
修行之人若是以超脱因果为目的,便是对因果有了挂碍,也产生了执着。说是要不落因果,却深陷于因果之中。而若是能视因果为自然,不以因果为意,心中不为因果所牵绊,那么即使色身于因缘际会中受因果之报,然心中却仍是一片空明,那便是由不昧因果而真正地超脱因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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