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今天与人相处,是不是在顺、逆境界里面,物质环境、人事环境里修清净心?如果不是修清净心,就没有修行,于 自己一点利益都得不到。那不是学佛,那是搞“佛学”。每天在文字纸堆里去钻,也能说得天花乱坠,烦恼天天增加,将来的前途依旧是往生三途六道。这就错了!真正修行人绝不执着文字—离言说相、离名字相、离心缘相。他求的是心地清净、心地平等。清净心、平等心就是真心,就是本性,他所求的是明心见性。
我们念佛人也是这个目标,我们求功夫成片。“成片”就是心地清净平等,平等就是一片,清净就是一片,心里面没有界限。换句话说,还有分别执着就不能成片;一有界限,就不能成片。离开一切分别执着,功夫才可以成片,这叫真正修行。他有了这样的功夫,功夫并不很深,稍稍上轨道了,感应就现前。
到明年礼部考科举。
明、清的“礼部”相当于现代的教育部。“科举”是国家举办的考试,相当于现代的高普考。现代中国的高普考是考试院负责的,从前考试跟教育都是礼部掌管,礼部的职权相当于现在教育部跟考选部。
孔先生算该第,忽考第一;其言不验,而秋闱中式矣。
他命里注定的是第三名,现在跟命里就不一样了。这是他行善积德,他的名位从第三名提高到第一名。“其言不验”,这就跟定命不一样了,这就是变数,他尝到了确实有变数,而不是定数。“而秋闱中式矣”,古时候大考都定在秋天,“闱”是闱场、考场;他考中了,就是考中了举人。了凡先生的命里,原本只有中秀才的分。因为命里讲,他没有科第,科第最高的是进士。以后他发愿求中进士,也被他求到了,那是他命里没有的,才是求到的。
然行义未纯,检身多误;或见善而行之不勇,或救人而心常自疑;或身勉为善,而口有过言;或醒时操持,而醉后放逸;以过折功,日常虚度。
这段所叙述的几桩事,都值得我们参考,值得我们效法。“行义未纯”,“义”是道义,或者说得更浅一点就是义务。帮助别人,不要求报酬的,这是义务。儒家教我们的五伦十义,由此可知,“行义”是性德。父母对于儿女的爱护教导是义务,儿女对于父母孝顺也是义务。兄友弟恭,乃至于朋友有信—于朋友信实—这都是义务。义务就是应当这样做的。人与人之间应该要互爱,应该要互敬互助,了凡居士懂得,虽然是做,做得不纯,里面掺杂个人利害。我去帮助他,对我自己不利!这一考虑就不纯了,也不能够尽心尽力去帮助别人。这是自己反省,虽然做,做得不够。
“检身多误”,“检”是检点,反省自己的毛病,过失还是很多。下面举几个明显的例子,或者是“见善而行之不勇”,儒家所讲“成人之美”,美就是善;我们遇到了人家做好事要帮助、要成就他。为什么?一件善事对于整个社会、乡里都有好处。譬如道路坏了,这人要发心修补,我们见到了,就要尽心尽力的帮助他,把这件善事做好,便利于大众。类似这种对于社会有利益,对大家有利益、有帮助的事情,我们都要帮助他。了凡先生也能够随喜去做,但是做得不够勇猛。也就是说没有尽心尽力,只稍稍的随喜一点。这就是反省自己的过失。
“或救人而心常自疑”,别人有苦难,要去帮助他—应不应该帮助他?如果在今天的社会,求帮助的人很多,我们常常遇到。而且求帮助的人当中,有很多是来骗钱的。骗了之后他到外面去吃喝嫖赌,那就有罪过了。所以行善的确不容易,行善真正要有智慧、要有慈悲。智慧能明察,能判断应不应该做;慈悲是真正的动力。他确实有苦难,我们一定要尽心尽力去帮助他;如果他用欺骗的手段,我们一眼看穿,我们要教导他。如果他并不是很衰老,也并不是有病,身体健康强壮,应该劝导他、教导他从事正当的行业,不要用这种方式来讨生活。
“或身勉为善而口有过言”,所以改过自新不是猝然成就的,是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,不断去改;初期这些现象,决定是免不了的。身虽然善,能够合于礼法,但是口里面的言语还会有过失—口不择言,这是习气。自古以来,所谓言语是祸福之门,不能不谨慎。孔夫子教学的四科,第一个科目是德行。德行是做人的根本,今天讲教育中的德育。现在这个社会德育没有了,不讲求了。第二个科目就是言语。孔夫子多么着重言语说话要有分寸,说话不能伤人。言语伤人,是不知不觉的,人家怀恨在心,将来的报复是没有办法预料的,往往许多的怨仇、误会都是从这儿来的。这个事情麻烦大“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”,所以不可不谨慎。少言就寡过,何必多说话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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